930边佳兰绿色大集会

9月6日,莱纳斯在经过一年与人民的缠斗以后,大方地对外宣告获得为期两年的临时准证(还有这种东西?)把浓缩稀土引入关丹。那晚,看见热衷于社运的中文系学妹在面子书打下这么一句话:今天确实是该说些什么的日子,你还犹豫什么呢?我心里一阵惶惶然,文字在心里寻觅多时仍找不出适合的词汇连成出口。

要说些什么呢?两年前,我远在吉隆坡念书,某夜赶报告赶累了,索性对着窗口发呆。窗外的月光泼在乌青色的柏油路上,街灯坏了,自我搬来一年多以来它从未亮 起,永远是意兴阑珊的样子,路面空着一个井口般大的窟窿。不防一辆国产威拉疾速飞来,轮胎在窟窿中滚撞了两下,碰碰!红着脸的印度司机摇下车窗,伸出头来探视轮胎,微醺着低骂了几句粗口又踩油飞走了。我盯着威拉,直到它溜进转角,再不复见,而引擎的嘶叫声仍回荡在夜里的寂静中,觉得自己真像个偷窥狂,这件事本该悄悄地发生,再悄悄消失,然后在人世间湮灭得干干净净,但我偏偏就在窗里看着(如今还写了下来)。

是夜,我怀带着某种无以名状的无可奈何爬进了被窝,梦境却迟迟不来,我怎么了吗?不,我仅仅被无可奈何圈进了失眠的状态中,那位印度司机的年龄分明比我还小,他红着暗黑的双颊,街灯坏了,威拉在学院生的宿舍区里疾速驾驶,马路上有个井口般大的窟窿!

是的,我在黑暗中点点头,这世界是这样的了。然后我才缓缓地坠入街灯繁开的梦乡之中,平安地睡到隔天清晨。

上星期我回到家乡边佳兰,大片葱绿随风飞的茅草丛赫然遭铲成了一片荒漠冷冰的红沙土,恍然了一阵,我才听见被粗粒的红沙土覆盖住的声音:人民不要搬!时光带不回童年在这里野骑一天的我,但我眼见时光飞快地奔去末日,要此刻的边佳兰子民迅速老化,流放进化名为无可奈何的黑暗漩涡中任其自灭。

不,不不不,两年前致我失眠的无奈逐渐膨大,挤出了点泪花,那么现在这无奈终于也形成具体的感情,产生出倔强的生命力了。

可不是!人权的声音百年来未消减,是多少的无可奈何撞击出来的力量,我们或许会输,但仅有一人守在前方,也便守候住了百多年来的善果。民主啊,民主。人民做主

You can fool some people sometimes,
But you can’t fool all the people all the time.
So now we see the light,
We gonna stand up for our righ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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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醒来看见你躺在我左手边,连起来的胡子随你的梦境起伏,房间里有股昨夜风雨留下的潮湿味,我企图将脸埋进你的臂弯,你却伸手拥抱我。

我转而想像我蜷缩在母体的子宫内,被当成一种希望孕育着,感受前所未有的平安与自我生命的喜悦。

忽而发现,原来你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愿对方快乐,这么一想,我也只愿觉得快乐了。

stairway to heaven.

有一位女士,她相信
凡是闪闪发亮的都是黄金
她想买一座通往天堂之梯
当她到了那儿,她会明白
如果所有的商店都已打烊
她所能想到的字眼来说明她所为何来
她想买一座通往天堂之梯

墙上有则告示
但她想要确定
因为有时候一句话会有两种涵义
小溪旁的一棵树上
有只鸟儿在歌唱着
有时候我们的想法不免会受到质疑

噢!那不禁使我怀疑
噢!那不禁使我怀疑

向西方望去,一种感觉油然而生
我的灵魂哭喊着要离去
在我的思绪中,我看见了
树林中烟雾袅绕
以及那些观望者的心声

噢!那不禁使我怀疑
噢!那不禁使我怀疑

它低语着,当我们呼唤那曲调
吹笛人将带领我们回归理性
新的一天即将破晓,为那些伫立许久的人们
树林里将回荡着笑语

如果树篱里忙忙碌碌
别拉起警报
那是春天在为五月皇后清扫
是的,你有两条路可以走
在长跑中
你还有时间可以更换路线

那使我心生怀疑

你的脑子里嗡嗡作响,挥之不去
因为你不明白
那是吹笛人在召唤你加入他的行列

亲爱的女士,你听见风吹的声音吗?
你可曾知道
你的天堂之梯架在低语的风中

当我们在路上迂回前进
影子高过我们的灵魂
我们都认识的女士在前面走着
她绽放出白光,告诉我们
每样东西仍会变为黄金
如果你认真倾听
那曲调最后一定会找上你
当万物合一,一即为万物
成为一块石头,却不会滚动

她想买一座通往天堂之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