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痛

喉咙在痛了。

然后忽然想起一则故事,说是生来富有,吃得死撑的富人笑饥肠辘辘的穷人愁眉苦脸,拍拍穷人的肩膀,告诉他天底下没有值得烦恼的事。然后我又再联想到《蛙》说的,有些事的确没道理,但是这样,一直都是为了大道理而丢掉小道理,就如世上一些人,自己的孩子是宝,别人的孩子是草,是可以牺牲别人的孩子来换取自个孩子的幸福,这在战乱时期和饥荒常常发生,有读书你就懂了。可惜大道理没有一本字典可以在上厕所的时候翻翻找找,让人心里有个谱,不至于往往听到都是心头一凉,这也是道理?

睡个觉醒来,发现自己还在混沌的天地空间里,外面的人吵吵嚷嚷,以为自我的精神是最好的典范,批评这个冷眼那个,伸长了头往别人的生活里探看,再低级一点的做法就是长叹一声,摇摇头来表示自己的高尚。

理念,精神从来都没有重叠,只有参考或抄袭,如果人生真如戏,我顶多大哭一场,但决不绝望。

梦这回事

做梦,是自由的,说梦,就不自由。做梦,是做真梦的,说梦,就难免说谎。—— 鲁迅

早晨我翻了个身,头敲到姐姐的头,惊醒。做梦了,梦中住在一栋冷凄凄的大楼,管理员吆喝着要把动物全运上来,有猩猩,狮子,老虎,黑熊和各种小动物,我打开房门的一角偷偷看,看见老虎和黑熊在搏斗,很激烈地,虎爪就在黑熊脸上刮了一痕。这时是谁走过来,真不记得了,只知道他说等着吃熊肉吧,我道不不,我不爱熊肉的腥味,但他露出狰狞的表情,走到走廊去,不久真拎了个血淋淋的袋子回来,浓重的鲜肉腥味经过我身边。

早安,梦啊梦。今日上半天吃素。

饥肠辘辘的一点三十分

近来在居銮租下的老屋子越来越像传说中的灵异屋子,主要是中厅跟厨房的灯都浮出问题来,整夜里一闪一闪地烁着光,一会儿白亮地温暖,使人放心地走到后边喝水,偏又忽然暗下去,黑黑密密地暗下去,最可气的是坏又坏不全,叫人舍不得掏钱换新的——房租都快缴不出来的岁月啊,连厕纸都该省。

肚子真饿,却不敢去厨房!

瞳。

“名字算什么?一朵玫瑰花,即使是换一个名字,还是一样地芬芳。” — 莎士比亚。

瞳,我偶然发现了你的视线也有望向窗外的时候。但我很伤心,因为窗外的景色不一定是优美的景致,而使你看见了小巷中酩酊大醉的男人脱下裤裆的拉链尿尿。这很恶心,你说。瞳,对不起,但是这样的,多数时候我也看见这些肮脏粗鄙的事。你无语。瞳,你心情不好。我说起莎士比亚在《罗密欧与朱丽叶》里的名言,我们把它换一下吧,“语言算什么?” 嗯?你浓又长的眼帘垂下,泪珠儿要滚下来了,像清晨中沾着露水的含羞草。“琪,你知道,我讨厌玫瑰,我也不香。” “好!瞳!语言算什么!一株辣椒,即使是换一个叫法,还是一样地辣!”你喜欢辣椒,死辣活辣都叫你欲仙欲死。

瞳,让我告诉你吧,流言啊流言,流言是written on water(水上写的字),是说它不持久,别人又希望它像谣言传得一样快,张爱玲如是说。瞳,风起云涌的日子里,雷声闷在云堆里轰隆轰隆的时候,狂风吹起你房间的窗帘,老高老高的,你不会升起一股正气吗?你要知道,好的思想产生善美,坏的思想就自然歪斜,而善美无限,歪斜狭窄。瞳你怎么不知。

我可怜的,瞳。告诉你,我立过志。立一种自己认为的大志,不是别人以为的大志——做个坦诚到极致的人! 永远不陷入别人的语言里,只有自己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是个怎样的人。解放自己吧,让别人成为解脱不了的人,因为他们的世界只有你,而你的世界实在无比宽广,可以把他们扫到小沟渠里,也可以让他们成为缀你花火的零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