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周年

说个6周年的小故事。

走开恒和我决定在马六甲随意闲逛共度6周年,晚饭后我们散步,走进一条偏静的巷子里。凉风徐徐,一位失明女孩在巷子弹钢琴卖艺,叮咚叮咚,是经典的英文乐曲。走开恒停步,望向我,说——1周年快乐。

直到我笑出声,他终于发现错了,赶紧说——我的意思是6周年快乐啦!

認識

拉hiroya認識花。

指著花,重複地對著他說,花。拾起跌下的花,對他說,花。把小花放在耳朵旁,他呵呵呵地笑,我說,花 。

有狗經過,他被吸引去了,跑去前門汪汪叫。過一會兒,又向我走來,拉著我去到花盆前,指著花,笑著對我說,花。

一個傍晚,我好像重新認識了花。

谁?

道德原则一直在变,它因身份而变,但每一句都会有人跟你说是道理(那只是用在你身份上的道理)。陷入静却不能静的状态里时,痛苦,是在于发现那些从小呵护至大的优点用在社会关系里,全部人都要指责和教导。那些曾经换取快乐的现在都换取破裂,还附加几句别人的善意劝导,这是跨越性的发现,渐渐也不渐渐地,就开始会说“你以为我这样天真咩?”“拜托,我又不是烂好人!”。天知道,也许你真的是极度容易相信人和超烂好人。所以事情到你这边都像有问题,因为它都渗杂了感情。工作,用情就有问题。你为人性本善感到心虚,知道这孩子的心性会将事情搞糟,感到自己毫无用处,感到那许多人一夕之间高你三寸,好好地教你人际关系要如何地不谈关系。

但你是谁?如果没有工作,没有身份,没有这些那些人。世上只剩下你,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