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翻开报纸阅读社会新闻就很不安。
其实我们都知道世界出了问题。气候暖化、90现象、政治谋害、 伦理失衡…..
因此隔段时期总会有人要做个预言:世界末日来了!
我十七岁那年才懂得“爱”这个字。
爱那个被人遗弃的名字。
小时候我倒不是很愿意听见人叫我。
没有温柔、没有爱的名字。做太多亏心事,比姐姐笨、父母离婚、家务没做、生病、不会照顾自己等,所以别人说起我时总没有好话。
那颗还没长大的心就是在那种理应天真无邪的年龄盖上灰扑扑的尘埃,一天天沉沦,成就一个新的我——僵化生硬、极度突兀不自然的自卑肢体。
一直到了十七岁,这些尘埃终于转化——它必须转化的,不可能就这么下去。
必须转化啊。否则当你们爱着我时,我是假的。反正过程就是不断不断跟自己说话,透过生活,寻找名字的价值。当然不记得孤单得一个人大声唱歌的夜晚有多少——
日子走过,会沉淀,再转化成一朵芳香沉郁的花。
你相信吗?我小时候再也不懂。
自卑的极端便是扭曲,所以看新闻里坏人大抵多数是猥琐的、小鼻子这类的面相。
可它不是祈求我们的可怜同情,而是理解与接纳。它渴望安全——或价值。我想我真的感受过。